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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这五六年,我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些道理,但是思路一直没有清晰,行动力也不够。一直以来也在看书,有一些是有关创业的,有一些是有关社会运行的,还有一些是一些不知道怎么分类的,比如《狗屎工作》《无意义的工作》《脏活》。
我也挺想创业的,但是,一直以来都仅仅停留在想一想的状态下,而且一想就想了10多年,也没动手。后来看了Spofity的创始人Daniel EK的访谈,他说,大部分都是只说不练的。这像一道闪电一样击中了我,这不就是说的我么?只说不练。
他说,有太多的人见到Daniel EK的时候,都会说他也想到过这个点子,可惜没动手去做。我简直就是看到了我自己,我做事经常浅尝辄止,在我的人生中,我经常想到别人的点子,但是没有去做。后来,我才知道,点子的用处其实不大,没有一件事情是靠点子成功的。“点子”仅仅是个想法,你有考“清华”的点子,与你能成功的考上“清华”,那差距可是天差地别。
而且,我发现,这些成功的企业,刚开始做的事情,与他们真正成功的事情,差距还是挺大的。比如现在大家都熟知的拍流媒体的Netflix,其创始人尝试过卖狗粮、牙膏、网球拍、定制洗发水等一大堆东西,公司尝试了1年多,才觉得做订阅DVD的服务……现在搞流媒体,拍电影,更是公司成立9年之后才涉猎的领域。
我不是那种冲动的人。我在做决定之前会墨迹,否则的话,也不会年龄这么大了,对创业也没采取实质的行动。对我来说,创业好像是太宏大了一点,街头卖羊肉串的算不算创业呢?我更倾向于认为我是在尝试做一个生意,而不是创业。
本期电台呢,我想讲这样一个观点,作为开启小生意的理论基础。如果我把我思考了好多年的道理讲给你听,你肯定会笑我,因为太简单了。我可以等你笑几分钟,我再解释一下原因。我这个理论非常简单,一句话来说就是:如果在这里不行,你就去别处。
我来解释一下,其实这个策略可以用在工作上,也可以用在生活上,用在婚姻上。比如你在某个公司干的不爽,你最佳的策略是换一家公司,而不是一边不爽一边干下去。如果婚姻或者爱情不幸福,最佳的策略是换一个人,而不是试图改变别人。只做选择,不做改变。
我也知道,去别处很难,人生地不熟的。但是现在有了互联网,对程序员来说,实际上有了一个可以变通的方式:通过学好外语、学好技术,通过给外国公司远程打工,或者通过自己做软件卖给全球的人的方式,达到“这里不行,就去别处”的目的。我觉得这是一个趋势,作为个人,这种趋势是有益于个人的。当你能接触到外国企业的时候,国内的企业就不太敢拼命的压榨你。如果外企全走了,那就有你受的了,我相信广大的程序员会有体会,劳动法,是外企尊重呢,还是国个尊重呢?
接下来,我讲一下我身边的事情。我想说的是,如果你是穷人,并且有一线机会的话,尽量去国外看看。打工皇帝可能有,但是靠打工确实不太容易赚到钱。
我身边的人,大部分跟我也差不多。以我的家庭为例,我爷爷是农民,生育了4个男孩,2个女儿,其中一个男孩在10多岁的时候因为脑膜炎去世了,就是我大爷。我的爸爸,叔叔和姑姑,无一例外的是农民。到了我这一辈,除了我家是独生子以外,我的叔叔与姑姑家都是两个小孩,因为在农村的计划生育政策是,如果头胎是女儿的话,是可以再生一个的。除了我大姑家是两个女儿,其它的都是第一个是女儿,第二个是儿子。我这一辈人,有一半是大学生。
我读高中的时候,山东这边就已经有了劳务输出这一说了。就是去日本,韩国以及智利打工。如果你读了9年书,也考不上学,并且家里人有点眼光的话,会花一点钱让小孩学点语言,出国打工。那时候信息不发达,出国打工这件事,在农村里是不可接受的。因为国外那么乱,国内这么好。在2000年以前,在我们这里啤酒厂工作,一个月可以拿500块钱。但是到了韩国去打工,一个月拿1-2万块。这种冲击感,让人觉得出国是一件很骗人的事情,出去肯定是被割了腰子。
跟我同辈的人中,都是农村人,在国内什么情况,大概都是打工者。这基本上是宿命,很难逃脱打工的命运。如果现在让我来反思的话,我更倾向于认为在我那个年代,有没有出国打工,并且有眼光留下来,是改变命运的一次机会。
我读的大学,但是我的家庭,就是最低层的农民。即使读了大学,也是打工者,因为我跟我的父母,爷爷奶奶一样,不曾拥有任何东西。根本谈不上继承,可能有点钱,但是都养了小孩,房子跟土地那是国家的,不可能继承,也不可能买卖。我买了自已的房子,但是也只有70年的使用权,我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办法留给我的后代。就像是我爷爷没东西留给我爸爸,我爸爸没东西留给我,我也没有东西可以留给我的后代。
我考上了大学,我堂妹高中毕业,没考上大学,就去了韩国一家做橡胶手套的工厂打工。去之前,就是学了2-3个月简单的韩语。农村的孩子,一下子拿到每个月1万多,还是2000年左右,那还能有吃不了的苦么?干活是非常靠谱的,就签了两次合同,当第二次合同结束的时候,就够了留在韩国的年限,就留下了。就在这个橡胶手套厂干了可以快10年吧。后来中国经济起飞,对韩国的美容有巨大的需求,堂妹跟她老公就做这些与美容相关的生意。她生了孩子,虽然孩子的中文说的不太溜,而且韩国的教育跟中国差不多,非常的卷,可能与东亚文化有关系。她家小孩学习也不是很好,春节的时候还说起孩子教育来,她说,考首尔大学,延吉大学肯定是没戏了,如果考不上韩国比较好的大学,还不如让小孩来中国读个清华北大的留学生了,她还问我北大教学质量怎么样?我告诉她不是很好,不如来咱们山东大学,离姥姥家还近。她说,反正没学费,每个月中国政府还给发1000美元的生活费,算是保底了。
大家如果读过大学,应该知道留学生是什么水平,享受的是什么待遇吧?这个不用我多说。
出国,语言是个大问题。即使不出国,语言也是非常重要的。即使现在有些机器翻译了,但是很难做到同步,因此,还是需要学习外语,最好是英语,日语,法语这些应用比较广的语言。
第二个观点,靠打工实际上赚不到太多钱,尤其是在企业里打工,应该尽快的脱离打工的阶段。如果想赚钱多一点,最好的方式其实是去考公务员。这也是考公务员如此难的原因。如果你看一下退休金或者医疗报销的比例,就会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去考公务员了。公务员的退休金大概是企业人员的4倍,是农民的40倍。但是公务员实在是太难考了,如果你想当食税阶层,需要挤进金字塔顶端的前9000万人,这是非常难的一件事。
最近这几年我一直在反思我自已,我发现,除了当公务员之外,就是自已做个小生意,也算是次一等的生活方式。
经商是需要天赋的,这一点我不否认。这一点,我比我老爸要差太多了,做小本生意,水果贩子,蔬菜贩子……他能自已做,但是我受过高等教育,知识改变命运,我竟然也做不了小本生意,所以一直打工。最近几年,血脉开始有点觉醒了,我也要做点小买卖。
为什么是小买卖呢?因为我发现我根本做不了大生意,也就是那种创业,改变世界什么的。根据我的观察,很少有人一夜暴富,那些人,要么是有个好血统,要么是有背景,比如当人家的白手套。如果没有这两样,突然的暴富,要么进去了,要么就挂了。我对自已的家庭背景以及自已的能力有一定的认识,我知道自已是个什么东西。
我考虑过我的特长,以前我年轻的时候,擅长考试,但是我也不想当培训别人考试的老师。后来我善长的领域是编程,说实在的,我从内心里还是比较喜欢搞编程的。我如果要做生意的话,可能会从做软件入手。除此之外,我确实别无所长。我的软件还在开发中,我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,与学外语相关的。但是软件还没有开发完,我想做一个用人工智能辅助学习外语的软件,当然也是需要下功夫才能学会的。我觉得自从有了大语言模型之后,这个世界上其实不再需要各种“外教”。目前软件没做完,我还在辛苦的开发中,尝试各种各样的方式。
随着对大语言模型的了解,我觉得编程语言也是语言的一种,是比英语、汉语、日语更简单的语言。
我前面不是说了么,要搞外语(主要是英语)、搞技术、搞事业。我还没有做好的软件是搞外语的。搞技术的,我写了4本编程相关的电子书。这些书是从2019年开始写,第一本书是写Java编程的。大概在2021年就写完了第一本书,但是由于各种原因,书一直没出版。我很喜欢写书,但是我对出版一本实体书,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了。
我不是一直做电台么,有一个电台群,我每写完一两章,就发到群里找人反馈一下,能不能读懂什么的。这样写书是非常快的,因为有正反馈,每写完一章,发到群里,当天就有人给你反馈。第一本书在2021年就写完了。写完之后,在电台听众的鼓励下,又写了3本。一本是用Java做2D游戏的,还有一本是用Java做应用的,最后一本是用Spring Boot的。
第一本书我已经排版好,我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周期,我会把每本书的前四章作为免费的,放在我的网站上,网址是 https://books.xueban.app
我写的书与市面上的编程书非常不同。我个人的感受,市面上的技术书不是说不好,而是太一样了。我起初写书的时候,我就把市面上好多畅销的编程书买来研究一下,你就会发现畅销书是有套路的。你可以随便找几本卖的比较好的编程书,不用看内容,只需要看目录。你就会发现一个神奇的现象,无论这本书是讲Java的,还是讲JavaScript的,还是讲C语言的,还是讲Go语言的……它们的目录都是大同小异的。尤其是那些稍微有点名气的作家,他们会写Java,会写C,会写Go语言,里面的例子都不带改的……只是把Java的写成了C,或者把java的例子写成了C#……
说实在的,当我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,我对写书这件事情,就有点儿祛魅了。以前我觉得出版一本书是了不得的事情,现在我觉得也就那样了,绝大部分的书即使出版了,也卖不到1000册。(当然了,即使卖不到1000册,也比我这种光写,一本都没出版的要强很多,我的意思是我已经祛魅了。)
我写的这四本书的特点是:考古。我很希望还原当时的场景,共同研究一下编程语言的发展历史,以及这门语言为什么会引入某个特征。举个例子来说,每门编程语言中,都会有选择语句,大家可能觉得这太简单了。无论是C,还是Java,还是Go,Python…… 几乎你想到的任何语言,都有选择语句。但是我想考证一下,什么时候引入的选择语句,选择语句几乎在任何语言中都有,如果你了解了背后的故事,自然就学会了所有的编程语言。
虽然我写这些东西的时候大语言模型还没有像现在这么火,但是我觉得了解故事更重要。至于不同的编程语言会有不同的语法,大同小异的关键字,这些都可以让LLM来写就是了。
现在我还是坚信这一点,了解故事要比了解技术细节更重要。你了解了故事之后,人也会变得比较平和,真是如此。比如,有很多人,我觉得90%都是跟风吧。尤其是Go语言刚出来的时候,没有泛型,到1.8之后才提供的泛型。当时就有很多人嘲笑Java、C++,引入泛型太难太没用了。那时候我就跟人在群里讲,Go语言也要引入泛型的,因为泛型是一种需求,而这种需求是存在的。那么Go一定要解决这种需求,并没有太好的办法,最后只能引入泛型。
所以我在写Java的泛型的时候,会先介绍为什么引入泛型,引入之后有什么用?问题需要解决,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Java设计师,设计Java泛型的人叫Martin Odersky,他还设计了一个语言叫Scala。如果问题摆在那里,让你来做这个项目,我估计,你设计的也跟他差不多,我不否认有可能会强一点,但是大部分人都不如他设计的。他写了相关的论文,我也在书里提到了。他的老师是图灵奖得主Niklaus Wirth,设计了Pascal语言。
设计编程语言,是一种艺术,还是以泛型为例,Java采用了类型擦除,优点是兼容性好,但是也导致了一些限制,比如不能创建泛型数组,也不能获取泛型类型的具体类型。Go语言是通过接口约束实现的,只有实现了特定接口的类型才能作为泛型类型参数。C++的泛型是通过模板元编程实现的,具有强大的表达能力,缺点是语法比较复杂,容易出错。
我觉得了解了这些历史,现在用大语言模型写代码,程序员需要会debug,所以,像C++这种复杂、但是表达能力强的,才应该被推广。因为复杂的工作已经被LLM来做了,程序员尽量让LLM来写代码。
我在书里写了很多已经不用的技术,比如定点数这些。即使这些技术已经非常少用了,但是了解了定点数,才能深入的了解浮点数。
第三,学了英语,学了技术以后干什么?我觉得是搞事业,搞远程工作。总之,你要自己过的舒服一点,而不是更痛苦了。
其实,到现在我也一直有一个疑问没有完全想清楚,我觉得老舍也没有想清楚,他的《茶馆》里给秦仲义写的一句台词“你应该劝告大家,有钱就得吃喝嫖赌胡作非为,可就是,千万别做好事!”比如,老舍因为一位作家说他“收美国人的稿费”,最后被整的跳湖自杀了。说他“收美国人稿费”的女作家——草明,最后活到89岁,一直到2002年才去世。有个叫傅光明的在草明还没死的时候去采访她,问她后悔第?人家不后悔,说是老舍自己的问题,心理素质太差。
在中国,这个现象普遍存在,卖假货的,卖假药的,给电脑装病毒弹广告的……都活的很好。如果你一个老实人,基本上活的是不太好的。
我不认为有人可以在短期内——比如100年内——打破这个循环。我觉得这是一种筛选机制,比如你看看那些短视频带货主播,什么假货都敢带,但是家人们确实对他们不离不弃,即使被骗了,也心甘情愿的。有时候,我确实不理解这是为什么?!
我想到的一个解决方案还是“如果在这里不行,你就去别处”,我觉得。如果人走不了,那就尝试找个远程工作,这对IT从业人员是一件好事,找远程工作呢,尽量找外企。一般来说,外企,就算是相对欧美比较坑的日企韩企,裁员的时候,补偿给的也是非常非常非常大方的。肯定不会让有告到劳动仲裁去的。而国内有些企业,你告到劳动仲裁,也不执行,因为企业老板有创业者最大的本事——脸皮厚着呢!
学英语跟学技术我觉得相对比较容易,搞事业,搞远程工作可能是最难的事情,说实在的,我目前也没想到好的办法。如果你购买我写的那四本电子书的话,我会给你一个社区的帐号,这个社区里,我一方面可以解答书里的问题,另一方面可以共同商量一下,怎么才能“去别处”看看。
这个社区不打算对外开放,只对购买电子书的人开放。如果你只是想闲聊,可以去很多社区看看,人一多,就光吵架了,我这个社区的主要目标是:学外语、学技术、搞事业。我也想把我的想法与经历都记录下来,即使以后不成功,也算是一段心路历程,我把创业、写作和做软件的感想什么的,都写在 https://books.xueban.app 上。
真心想看到栋哥成功,加油👏
谢谢